宗教說什麼?

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發願擔任宗教志工，從事「宗普」-宗教普及化的事業。懷著弘道志業這樣的心情書寫文章，希望把艱澀冰冷的宗教知識「常識化」，並試著把宗教知識濃縮，用言簡意賅的話語，傳達宗教知識深邃的道理。但願透過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的成立，傳播華人宗教的底蘊，進而利益眾生，榮耀祖先、眾神。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有憑有據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情意真切，不媚俗傳達正信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都是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集幾十年晝夜苦讀，田野調查訪問，與宗教界、學術界廣泛交流的大成，值得有緣人細細品讀。在了解宗教的來龍去脈，深厚底蘊的同時，讓宗教在潛移默化中淨化人心、利益眾生。 燈、火、燭，三者字不同，意相近。 當燈、火、燭，兩兩相配，形成燈火、燈燭、火燭、燭燈、燭火、火燈等詞彙。然而，在不同的宗教情境，它仨者，卻具有不同的意義。在道教、儒教、儒宗神教、民間信仰的殿堂，各有其運用。 首先言「燭」：它是通神、禮神不可或缺之「供品」。 在宗教釋奠典禮、慶讚中元普度、豬公祭典或神明聖誕等禮儀，行儒教或道教的三獻禮，主祭者在首獻禮，必須獻一柱香、一對燭、兩束花於「五供桌」上。藉此香、燭禮神或通天神地祇，藉鮮花酬神，以表尊敬。 或是每天在宮廟堂壇，信徒獻上點燃的燭火或燈燭給神，象徵人對神虔誠的禮敬。或是，人想以此「供品」告知天上的神明，在蒼穹之下，信徒正在廟裡、三界公桌前或神壇行崇拜之儀，祈求眾神庇佑。 其次說「燈」：它是被道士用來破除幽冥之「法器」。 在《上清靈寶大法卷·登齋科範品》中：「高功以燈，分點左右二燭皆然。三人執燭燈並立，宣咒：赤明開圖，運度自然。開明三景，億劫之先。今日大願，沉魂受鍊。重昏幽暗，永閉寒泉。欲請慧光，照燭冥關」。 此時，高功道士團3人執燭燈並立，用此燈帶來的慧光，照亮幽暗冥關。破除、拯救受難的鬼魂。 又云：「燃膏繼夜，先祈輝散於一壇。靈耀燭幽，所冀恩周於三界。…照映十方，顯明三界，人消疵癘，魂脫幽沉，十類遷升，群生寧泰。為上因緣，念十方靈寶天尊，不可思議功德」。 此刻，高功道長請靈寶天尊作主，用燈燭照亮十方三界。為生者去疵癘，為亡者指明路。此為不可思議功德。 本地玄門真宗教尊玄興，得玄靈高玉皇大天尊的勅旨，將之轉化為「浩然正氣燈」。

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發願擔任宗教志工，從事「宗普」-宗教普及化的事業。懷著弘道志業這樣的心情書寫文章，希望把艱澀冰冷的宗教知識「常識化」，並試著把宗教知識濃縮，用言簡意賅的話語，傳達宗教知識深邃的道理。但願透過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的成立，傳播華人宗教的底蘊，進而利益眾生，榮耀祖先、眾神。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有憑有據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情意真切，不媚俗傳達正信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都是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集幾十年晝夜苦讀，田野調查訪問，與宗教界、學術界廣泛交流的大成，值得有緣人細細品讀。在了解宗教的來龍去脈，深厚底蘊的同時，讓宗教在潛移默化中淨化人心、利益眾生。 佛教言：「家家彌陀佛，戶戶觀世音。」意指佛法遍及一切處，觀音（Avalokitasvara）與彌陀佛（Amitābha）信仰，深入華人民間社會。但是，前者信仰之熱，又更勝過後者。 今天（7/24）， 農曆6/19，觀音「成道日」 ；剛好風颱入台，在家休息。讓我們來聊聊漢人的觀音。但是，我想換個角度，言祂的跨教神格。首先，祂不只是佛教四大菩薩之首，也非西方三聖佛之一。漢人各宗教，幾乎都敬拜祂，而將之納入神譜。 以道教來說，它也接納祂，道士、信徒尊稱為「慈航真人」。 我曾在2017年，到北京懷柔關帝廟開關公國際前沿會議，會後參訪神殿。得到主持宮廟道長的熱情款待。正殿當然是奉祀關聖帝君，其神格被該廟推崇為財神。左殿即為祂，神格為救苦救難。右殿歸斗姥掌管，神格為眾星之母。 以民間佛教來看：信眾稱祂為「觀音佛祖」。 到台灣各地的龍山寺，或其分靈，如林口竹林山觀音寺、蘆洲湧蓮寺，主神都是祂。不叫「菩薩」，而是從內心的尊敬祂，升格為「佛祖」。在寺中，見不到比丘、比丘尼主持及管理寺廟。 只有著海青的在家修行居士，唱誦佛經。連管理委員會都是在地鄉紳、仕紳階級。作法會時，請來儀式僧（香花和尚）。神殿配祀著媽祖、關帝、福德正神、太𡻕等民間信仰諸神祇，連月下老人都在其中。 以儒宗神敬來說：鸞生則尊為「觀音菩薩」或「觀音大士」。 祂成為扶乩降筆，非常重要的神明，乩文常常在教誨鸞生修「觀音法門」。平日誦經禮讃，中元普渡、拜斗法會，神明生日或觀音聖誕、出家及成道日，皆須唱誦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。不少鸞生對此經咒，倒背

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發願擔任宗教志工，從事「宗普」-宗教普及化的事業。懷著弘道志業這樣的心情書寫文章，希望把艱澀冰冷的宗教知識「常識化」，並試著把宗教知識濃縮，用言簡意賅的話語，傳達宗教知識深邃的道理。但願透過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的成立，傳播華人宗教的底蘊，進而利益眾生，榮耀祖先、眾神。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有憑有據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情意真切，不媚俗傳達正信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都是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集幾十年晝夜苦讀，田野調查訪問，與宗教界、學術界廣泛交流的大成，值得有緣人細細品讀。在了解宗教的來龍去脈，深厚底蘊的同時，讓宗教在潛移默化中淨化人心、利益眾生。 如何供奉灶君神禡？ 都市化的結果，現代住家型式急劇改變；使得當代百姓在家宅祀灶者，愈來愈少。如有，他們常在廳堂、廚房祭灶，尚可見送、迎灶君神禡之儀。 一、廳堂 在本地，常見一綜合眾神「大幅」的彩色「佛光彩」，永遠供奉於家宅廳堂。它以觀音佛祖為主神，脅侍善才、龍女。中層配祀兩神：右為關聖帝君，陪祀周倉、關平將軍；左為天上聖母，陪祀千順兩將軍。下層再配祀土地神、灶君。此神禡圖稱為「家堂五神」，去除媽祖、關聖帝君，則為「家堂三神」。灶君在這兩幅神禡，皆為配祀。 此五尊神型式的神禡，展現台民融合儒、道、釋三教神祇的常態信仰樣貌；也是本地百姓最耳熟能詳的大神。 不過，隨著都市發展，人口集中在各大城市。住宅神明廳被客廳、電視廳取代。此神禡供奉的型態，已經逐漸萎縮而少見。只有在鄉下或少數城市住宅主人家堅持保留神明廳，尚可見此綜合眾神型的神禡。 二、廚房 與現代社會變遷趨勢來看，西式廚房以瓦斯爐、電爐、烤箱、微波爐為主，取代傳統中式的大灶。因此，欲在公寓、大廈、摩天大樓祀灶，難度甚高。社會生活方式轉變，居住空間改造，導致在家宅祭灶者越來越少。 逢年過節，信徒只好到三、五聖恩主公或灶君主廟堂祭祀祂。 而在都市中只剩下堅持灶君信仰的民眾，及在鄉下擁有大灶的住家百姓，他們保持祀灶之儀。此時，他會從市集買回「小幅」灶君神禡，張貼於灶上或廚房牆壁上，向祂敬拜祭祀、祈求。不過，此現象也一如廳堂的神禡，快速的萎縮中。 三、送迎 依據傳統周代《禮記•月令》，在孟冬之月、歲末的臘祭要祭祀「 先祖及五祀 」，灶君就是其中五祀之一。到

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發願擔任宗教志工，從事「宗普」-宗教普及化的事業。懷著弘道志業這樣的心情書寫文章，希望把艱澀冰冷的宗教知識「常識化」，並試著把宗教知識濃縮，用言簡意賅的話語，傳達宗教知識深邃的道理。但願透過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的成立，傳播華人宗教的底蘊，進而利益眾生，榮耀祖先、眾神。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有憑有據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情意真切，不媚俗傳達正信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都是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集幾十年晝夜苦讀，田野調查訪問，與宗教界、學術界廣泛交流的大成，值得有緣人細細品讀。在了解宗教的來龍去脈，深厚底蘊的同時，讓宗教在潛移默化中淨化人心、利益眾生。 世俗期待 在灶君神禡中，尚可以看到那些期待？我以為：祂著重於漢人在人世間對「幸福」的追求。這種「世俗期待」，是敬灶者最大的渴望！ 一、求財為主，求壽祿喜子為輔 灶神信仰跨儒、道、釋、儒宗神教、一貫道、民間信仰等漢人宗教或教派。而在於灶君神禡的版面，常見上半幅為灶君，下半幅則充滿了民間信仰者，祈求「財、壽、祿、喜、子」等五項「幸福」的世俗期盼。 以「單一求財」為主軸。 用金銀財寶、珊瑚、天官、財神圖像；搭配生財的吉祥語辭，有「財神聚會」、「文武財神」、「五路進財」、「招財進寶」、「利市仙官」、「招財童子」、「聚寶盆」、「天下財、人同富」、「堆金積玉」、「財神進門」、「發富生財」等樣式。 此時，灶神成為「財神」。與土地神張福德，文財神范蠡或比干，武財神趙公明等並列。是漢人在過農曆春節期間，祈求祂回府降財，一年到頭伴隨在宅的重要神明。 以「綜合型祈求」為主軸。 用張仙、五福神、天官賜福、八仙慶壽、長生大帝、門神、祖先牌位、壽子祿神、善惡之神、文武判官、麒麟送子、福壽神、馬上封侯、加冠晉祿、善福之神等圖像，象徵各種人世間追求的各種福氣。 搭配「人財兩旺」、「財、喜、福、貴神」、「財子雙囍臨門」、「加官晉祿」、「合家歡樂」、「喜報三元」、「張仙送子」、「喜獲麟兒」、「富貴雙全」、「富貴滿堂」、「天官賜福」、「喜報三元」、「福壽雙全」、「五福臨門」、「四季平安」、「一門吉慶」、「壽同山嶽永、福共海天長」、「發福、生財」等文字；展現多元的期望。 在此，灶神的神格擴大成為「吉祥之神」。只要是世俗社會認同的

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發願擔任宗教志工，從事「宗普」-宗教普及化的事業。懷著弘道志業這樣的心情書寫文章，希望把艱澀冰冷的宗教知識「常識化」，並試著把宗教知識濃縮，用言簡意賅的話語，傳達宗教知識深邃的道理。但願透過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的成立，傳播華人宗教的底蘊，進而利益眾生，榮耀祖先、眾神。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有憑有據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情意真切，不媚俗傳達正信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都是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集幾十年晝夜苦讀，田野調查訪問，與宗教界、學術界廣泛交流的大成，值得有緣人細細品讀。在了解宗教的來龍去脈，深厚底蘊的同時，讓宗教在潛移默化中淨化人心、利益眾生。 灶神是誰？ 一、器物神擬人化 有灶，就有火，灶火相連結，烹調食物、煮沸開水。使漢人從野蠻的茹毛飲血年代，躍升到文明的烹煮熟食的世界。儒者為了教導百姓感恩，設「五祀」或「七祀」，其中，天子、百姓皆得祀灶。 此時，百姓在廚房祀「灶火」此器物，常認為「灶中有神」，一如祀「門」、「戶」、「井」、「中霤」、「行（路）」般，對著器物膜拜。這些器物，如灶、門、行神皆被擬人化，或賦予人格神化。就如同「自然神」、「神話神」、「小說神」、「經典神」被擬人化一般。這是漢人民間信仰之習慣，寧可選擇擬人化的具體神像敬拜，而非抽像的象徵物禮敬。 在「神禡」中的灶神已被擬人化；然而，祂既非發明灶的「黃帝」，也非火官「炎帝」，更非火神「祝融」或「吳回」；而是長滿大鬍子的「老灶神」或沒有鬍鬚的「年輕灶君」。 二、老灶王爺與年輕灶君 灶神神禡與神像相似，有「老灶王爺」與「年輕灶君張恩主」兩種類型。前者，無名；後者，有名有姓。 像台北行天宮、覺修宮、獅頭山勸化堂的灶神，皆以「老灶王爺」為神像造型；一如神禡上的「大鬍子灶神」。至於淡水行忠堂、行忠宮、台北智仁堂、基隆代天宮、宜蘭灶君祖廟省民堂、新竹灶君廟，皆以「年輕灶君張單」的樣貌，一如神禡上的「狀如美女灶神」。 以《列聖寶經》中的《九天司命靈寶真經》來看，直接指稱「張恩主」。因此，祂應該是唐朝段成式（803-863）著《酉陽雜俎》中，提及的張單；而非大鬍子老灶神。如此一來，部分恩主公信仰宮廟堂的灶君神像，應屬錯雕。 而在本地區家宅中的彩色灶君神禡，或是供在大廳上神桌後的「佛公彩」，上層為觀世

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發願擔任宗教志工，從事「宗普」-宗教普及化的事業。懷著弘道志業這樣的心情書寫文章，希望把艱澀冰冷的宗教知識「常識化」，並試著把宗教知識濃縮，用言簡意賅的話語，傳達宗教知識深邃的道理。但願透過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的成立，傳播華人宗教的底蘊，進而利益眾生，榮耀祖先、眾神。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有憑有據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情意真切，不媚俗傳達正信，「宗教說什麼? 」部落格字字句句都是宗教學者張家麟教授集幾十年晝夜苦讀，田野調查訪問，與宗教界、學術界廣泛交流的大成，值得有緣人細細品讀。在了解宗教的來龍去脈，深厚底蘊的同時，讓宗教在潛移默化中淨化人心、利益眾生。 楔子 壹、前言 台北艋舺新起的 文新道場 ，以灶君為主祀神，由王聲文院長主持。 他平時盡忠職守，擔任寵物醫院醫師、院長；下班後到道場通神，由灶君或中壇元帥附體（occultism)，以「辦事」之儀服務濟世信徒，解決其疑難雜症，是全台獨一無二的「醫生靈乩」。 他又樂善好施，經常捐輸解囊，贊助廟學兩界出版、作講座，推廣宗教教育。在往來兩岸考察宗教信仰、寵物市場之際，廣泛收集40餘張圖灶君「神禡」及「版畫」。 年初，他請我幫忙解讀這些圖像，我二話不說，立馬答應這位大檀越（dānapati）。 因為，我以為此舉有利於灶王爺的知識推廣，絕對是好事一樁。因此，在此次《善知識·善分享2:灶君學演繹》廟學高峯論壇前夕，我願意義務承擔此功課，將此文呈給灶君鑑納，無償奉獻給文新道場，無私以饗讀者、信眾。 我在觀賞神禡之後，先憑研究直覺（intuition)、構思、比對，再行分類（classification)，再放入在敬灶宗教史、變遷、跨教的脈絡下，作合理的詮釋（hermeneutics)。最後，書寫我的主觀見解。 貳、神禡 「神禡」一如儒教的「神主牌」，佛教、道教或民間信仰的「泥塑、木雕、石雕神像」、「紙紮神像」，皆屬神聖物。它又稱「紙禡」、「紙馬」、「甲馬」、「馬子」、「佛馬」、「馬紙」及「紙菩薩」。它可分為兩類： 一、如同神明 大型紙張的 「神禡」，開光點眼後，如同「神明」。 當然，它是在漢朝蔡倫發明造紙之後，漢人才會以「神禡」，象徵木雕或泥塑「神像」或「神主」。商家大量印製，灶神、觀世音、土地神、鬱壘